葛韦格在创作《芭比》的剧本时,她赞美了女性“爱与平和”的气质,也没有回避她们天性中的弱点。“自我实现”是逆水行舟的童话,相比之下,“成为附庸”的诱惑太大了,女孩们并不知道看起来轻易的人生被命运暗中标注了什么样的代价。肯轻而易举地把“芭比乐园”颠覆成“肯的王国”,“古怪芭比”大叫:“这简直就像白人把天花带到美洲,原住民可没有抗体啊!”这个酸涩的“玩笑”,何不是暗暗地呼应着波伏娃振聋发聩的名言:“女人的不幸在于她受到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,她被告知但凡听之任之地滑落人生,就会抵达极乐天堂;当她发现海市蜃楼的欺骗时,为时已晚,她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。”《困在心绪里的儿子》的观影过程始终存在着“声音弹幕”,有叹息的声音,还有轻声的抽泣,高浓度的情绪始终流淌在观众席中。而在观影结束后,现场则变得很安静,似乎大家都不能马上从电影里抽离自己。从心理学的角度,李松蔚认为这部电影对于观众而言是一种“替代性哀伤”:虽然故事发生在其他国度,但观众可以产生很强的共情感。身为父亲的他坦言,看完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回家抱抱自己的女儿——这与影片主演“狼叔”休·杰克曼拍完与儿子言语冲突戏后,回家就跟孩子们紧紧拥抱的举动不谋而合。